特殊傳說
冰漾同人
微All漾
慎入
風的絮語
第二章 烏鴉
烏鴉在陰影中哭泣
倒映在眼裡的紅色是誰？
是深愛的人嗎？
或者那只是流出的血而已？
翅膀上有冰冷的液體
是悲傷的淚嗎？
是天上的雨嗎？
還是早已沒有溫度的、自己的血呢？
吶，學長。
如果我不是妖師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邊了呢？
每天個夜晚，我都會夢到那一天的事。
你用冷漠的眼神看著我。
為什麼？
因為你發現我喜歡你嗎？
「別靠近我。」你用冷漠的眼神、冷淡的語氣對著我。
好像我們從來不認識。
雖然知道那是被製造的幻境，可是我好怕。
好怕那成為真實……
然後那一天，我看見你被幻境包圍。
你的幻境中是我的背叛。
原來你害怕我被判你們嗎?
為什麼不相信我?
你在幻境中對我說……
你果然背叛了。
原來你不曾相信我，亞。
－－－－
離開那家奇怪的甜點店前，是一幕火星人和樂融融的吃蜜糖吐司的畫面。
為了不要破壞這個畫面和防止冥珉的追殺，所以我在五色雞頭和千冬歲快要打起來的時候就把五色雞頭給拖出那家店。
然後，我現在在老頭公的結界裡看五色雞頭追殺被汙染的紅精靈，順便吃起喵喵剛剛給我的蛋糕。
吃完之後，我拍拍手讓老頭公撤下結界。
「西瑞，夠了，別把他們打死。」我看看這些半死不活的紅精靈，嗯，還好沒有全死光。
反正到時候有幾隻不見了就說是因為被汙染而自殺的。
不過我相信醫療班救得回來的。
只是身上會多很多繡花。
「漾～本大爺的小弟怎麼可以如此心軟呢？這樣要怎麼稱霸武林！」
我並不想和你一起稱霸武林謝謝。
「西瑞，我們的任務是淨化不是殺光。」
每次和你出任務我就很想哭，好不容易黑袍的錢比較多結果都因為這個聽說是我搭檔的傢伙消耗掉不少，要不是這裡是森林沒什麼東西可以毀不然這次報酬被減到一半的機率絕對是百分之百。
『以妖師之名，黑暗不復存在。』
淡淡的水霧包圍紅精靈，水，能洗去一切髒污，亦能滲入所有地方。
……有點奇怪。
照理說我都已經以言靈淨化過了就不會再有黑暗的氣息存在，可是我感覺到空氣中若有似無的汙染……
「西瑞，還有其他紅精靈嗎？」
如果還有遺漏，就能解釋為什麼怨念還沒完全消失……
「啊？沒有了。」
算了，看來只能先持續淨化。
在這種充滿鬼族怨念的地方淨化和保護西瑞不受怨氣傷害已經讓我消耗不少精神力，恐怕連米納斯的二檔都承受不了。
「漾～你的臉色很不好～」西瑞湊過來看著我，「沒有紅精靈的氣息，不過有兩個很強的人走過來。」
五色雞頭開心的摩拳擦掌，好像很期待跟據他所說『很強的人』來個不打不相識的晚間古裝劇。
「漾～你放心，本大爺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小弟！」
大概是我的臉色真的不太好，平時嚷嚷『江湖上的英雄好漢每分每秒都要鍛鍊自己』的五色雞頭說出了這種除了打殺以外的話。
天啊果然火星人也是會成長的啊我好感動啊啊啊啊！
「放心吧本大爺一定會把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把我的感動還來！
不過現在不知道要不要先回公會回報比較好，因為我沒辦法壓制爆走中的五色雞頭。
——————
晚霞啊，晚霞啊
讓夜幕降臨吧
呼喚的聲音縈繞夢之路
此時冰炎與夏碎兩人走在森林裡，不約而同的發現起初還籠罩這裡的怨念正急速的消失。
和搭檔對望一眼，瞬間了然對方在想什麼。
褚回來了。
夏碎嘴角勾起溫和的微笑，眼裡藏不住淡淡的喜悅。
不知道那個小學弟過得好不好？
冰炎皺下眉輕喚，「不對勁。」
夏碎點頭，「淨化的速度很快，但怨念也一點一滴的不斷滋生。」
「嘖，簡直和細菌一樣。」
「話說回來，褚的力量強大了不少。」夏碎笑笑，瞥了冰炎一眼，「可以放心了吧。」
冰炎瞪向夏碎。
「夏碎……」冰炎蹙眉，「你有聽見聲音嗎？」
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聽到細碎的耳語，聽不清楚內容，不過似乎存在深且痛的思念。
渴望有誰發現他們……
溫潤如水的聲音打亂他的思考，使他向來平靜的心產生強大的波動。
「……學長？」
極快的轉身，動作大得連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
「褚。」他開口輕喚那個他每天想念的名字。
「夏碎學長？你們在這裡出任務嗎？」褚冥漾沒等冰炎的回答便轉移視線，看向一旁總是漾著溫和微笑的腹黑紫袍。
「我們來取藥材。」夏碎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束銀白的花。
接收褚冥漾疑惑的視線，夏碎耐心的向對自己露出笑容的褚冥漾解釋。「這是月見花，能治療在夢中的傷勢和預言的後遺症。」
所有的預言都是有代價的等價交換，所以預言者總會在不知不覺時受傷。
除了妖師。
因為他們的語言就是絕對。
—————
我不敢看學長的眼睛。
太久沒見了，我怕我會不小心洩漏自己的情緒。
所以我轉向夏碎學長，發現他對我的笑容一如往常的溫柔，讓我也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啊啊，沒想到夏碎學長居然能讓我感到平靜。
「褚，你的臉色很不好，要不要先回到醫療班或黑館？」夏碎學長一臉擔心的問我。
夏碎學長把『回去』兩個字說得如此自然，好像我從未離開……
我笑了，幾個月以來第一次開懷的笑，好像所有的煩惱都隨著這個笑容不見了。
「我沒事。」
看到我的笑容，夏碎學長愣了一下，然後說，「可是你的狀況好像不太好。」
「有傷就要說。」學長也對我皺眉，不過這句話讓學長來說真有說不出的詭異，該不會這兩年裡學長發生什麼事吧？
「褚，別腦殘。」
……為什麼你知道！
算了，果然不能小看火星人之首。
我對學長和夏碎學長笑笑，「沒事啦，只是要先確定一下為什麼怨念沒有完全消失。」
五色雞頭咧了大大的笑容，然後搭在我肩膀上，「本大爺的小弟果然有骨氣！」我看見學長的臉色暗下，該不會是受傷了吧？
「我們和你一起去。」學長說出一句讓我一點也不意外的話。
啊，看來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是個任務狂呢。
「哼！漾〜這種事我們自己就可以解決了，幹嘛讓他們跟啊！」五色雞頭眼神不善的看著學長。
我對五色雞頭笑笑，「沒關係，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漾〜難道你不相信本大爺的實力嗎？」五色雞頭突然湊近，我隱約覺得他好像不是很希望學長接近我。
不過這怎麼可能呢？這傢伙可是不會生病的笨蛋啊。
「西瑞，在江湖上闖蕩就是需要有氣量啊，就讓夏碎學長和我們一起遊走江湖吧。」喵的每次和這隻雞說話我都覺得好累……
「好吧！」五色雞頭好像很為難的妥協，不過在一旁的學長臉色不是很好。
「我們快走吧。」夏碎學長大概五色雞頭和學長吵起來吧？
「西瑞〜」
很耳熟的聲音才剛剛響起，就有一個不明物體飛奔過來抱住五色雞頭。
「西瑞〜你的頭還是這麼藝術！啊，漾漾也在啊？」雷多快樂的轉過來看我，然後就被五色雞頭打飛。
「漾漾，好久不見。」雅多頂著額頭冒血的臉跟我打完招呼後大吼，「雷多！說過幾次不要靠近那個沒品味的人！還有，不要給我隨便受傷！」
「好久不見，漾漾。」伊多微笑著走過來，「最近好嗎？」
伊多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柔啊……
高中剛畢業的時候，因為有點不知所措，所以跑到伊多他們那裡，而伊多也給了我很多建議。
看到他們，我也開心的笑了，「嗯，我很好。」
伊多點點頭，「這樣就好。」
我們走著走著，不知不覺，我開始覺得身體放鬆了下來。
有多久沒有這麼安心了？
諷刺的是，那是因為學長在我旁邊。
晚霞啊，晚霞啊
讓夜幕降臨吧
突然間，我們被黑暗籠罩，然後無數飛刀襲向我們。
學長和夏碎學長快速的用長槍、鞭子揮開小刀，五色雞頭則是很暴力的揮爪彈開，然後在我的雖運下朝著我飛過來。
我能感覺到雅多和雷多從另一邊跑過來，但我知道這樣來不及。
「「褚！」」
「漾漾！小心！」
我沒理會學長們和伊多的驚呼，判斷來不及架結界後便開口，『落。』
如果心能說話，那就是咒語般的言。
妖師的言，是絕對的。
小刀在碰到我的前一刻落到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漾〜我就知道你沒問題的〜」五色雞頭歡樂的拍拍我的肩膀。
我拍回他的肩膀外加翻白眼，「廢話，你每次都差點害死我。」
咦，這個拍回肩膀的動作好像有點熟……幹！這不是被五色雞頭宣布我是他搭檔時的動作嗎！
我果然被這些火星人同化了嗎……
一想到被迫當他的搭檔，和五色雞頭一起出任務的心酸畫面頓時符上腦海……
等道我意識到自己動不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啊！啊！』
烏鴉在陰影中哭泣
幾乎要劃破這片黑暗的尖叫聲在我腦裡大聲響了起來，那是……烏鴉的、尖叫……
動不了。
我動不了啊啊啊啊啊！
「快給本大爺出來！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是五色雞的聲音……
「漾漾？」這是……雅多？
眼睛，看不見任何東西……
「漾漾，你還好嗎？」伊多的聲音好像很擔心……
「褚？」夏碎學長……
「褚！」好慌張的聲音……是、學長嗎？
我慢慢張開眼睛，一片黑暗中，有什麼東西在飛。
『啊！啊！啊！』
倒映在眼裡的紅色是誰？
是一邊飛，一邊尖聲喊叫、有血紅雙眼的烏鴉。
「怎麼回事？」我皺眉，喚出米納斯，此時迴盪在我耳裡的不只是烏鴉的叫喊，還有細細的耳語……
「你剛剛突然一動也不動的站著，褚，你怎麼了？」
是深愛的人嗎？
或者那只是流出的血而已？
夏碎學長的聲音聽起來好遙遠，我一邊告訴夏碎學長要小心那些烏鴉，一面環視黑暗。
我聽到哭泣的聲音。
翅膀上有冰冷的液體
是誰在哭泣？
是悲傷的淚嗎？
是天上的雨嗎？
他們好像在說，不要拋棄我、不要走……
呼喚的聲音縈繞夢之路
不要傷害我、不要離開……
有兩道悲傷的聲音。
我認得……我認得其中一個聲音……
「凡斯……」
「褚！別去想！」冰涼的感覺環繞著我。
學長……我、喜歡你。
恍惚間，我、感到強烈的……
恨意。
為什麼要傷害我！
翅膀上有冰冷的液體
是悲傷的淚嗎？
是天上的雨嗎？
還是早已沒有溫度的、自己的血呢？
為什麼要丟棄我們！
晚霞啊，晚霞啊
讓夜幕降臨吧
呼喚的聲音縈繞夢之路
我們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剎那間，耳語變得清晰。
我了解了。
我使出所有的力量推開學長，「雅多、雷多快保護伊多！」
那恨意是朝著水鏡而去的！該死！我一開始居然沒有發現！
雅多和雷多快速的衝到伊多旁邊，五色雞頭和夏碎學長兩人也警戒的看著四周。
烏鴉在陰影中哭泣
倒映在眼裡的紅色是誰？
是深愛的人嗎？
或者那只是流出的血而已？
這首歌謠到底是什麼？
凡斯的聲音……不、不是。
是……妖師的……「學長！」
學長會有危險!
「冰炎？！」夏碎學長的叫喊。
費盡力氣張開陳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半跪在地上的學長。
「雅多、雷多！」
黑暗的空間裡，烏鴉瘋狂的飛著、尖叫著，血紅的眼透著恨意。
漆黑的身軀染著紅－－
「伊多！西瑞！」我大吼，眼睜睜看著伊多昏過去、五色雞頭和滿身是血的和雅多、雷多的身體重疊……
不許傷害我的朋友!
動不了！為什麼動不了！
是這個空間在限制我。
『不要阻擋我！』
異空間和烏鴉泉都消失了，我大口的喘氣，感覺自己的身體很沉重。
在和地板作親密接觸前的瞬間，我跌進一個香香的懷抱中。
「褚，我們先回醫療班去，你果然太勉強自己了。」夏碎學長的聲音多了不容質疑的威嚴，他收緊在我腰間的手，丟下傳送符，把所有人送到醫療班。
шшшш
褚，你知道嗎?
我好後悔在幻境裡對你說出那句話。
我後悔沒對你說清楚、後悔沒向你解釋。
我後悔對你放手。
後悔沒有告訴你－－我愛你。
冰炎你終於、出現了我好感動喔。
那麼、謝謝點進來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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